任君婉一见到摆在案上的那把古意盎然的瑶琴,立即含笑走了出去,只见她随意的在弦上拨抚一下,立即流出一串悠扬的音符。 “呵呵!老朽果然没有看走眼,坐下来瞧瞧拙作吧!”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任君婉盘坐在案後之软垫上朝那首诗瞧了半晌之後,含笑道句:“老前辈真是超凡脱俗之流,晚辈就勉力献丑了!” 说完,十指在琴弦拨弄出一连串悠扬的音符,同时启口吟唱道:“一甲踪迹走红尘,回首青山入梦频;紫绶纵荣争及睡,朱门虽富不如贫。 愁闻剑戟扶危主,闷听笙歌聒醉人;携取旧书归旧隐,野花啼鸟一般春。” 老者昂首望着窗外聆听,神情一片晌往。 任君婉一见老者的双眼忽而澄静,忽而烱烱灼人,心知他必然正在缅怀过去,於是,立即将悠扬曲调改为急骤。 一身的功力也悄悄的贯注於琴昔之中。 老者身子一震,匆匆一瞥任君婉之後,立即缓缓的盘坐在原地。 琴昔越来越疾,功力逐渐的加深!盏茶时间之後,老者的额上终於因为超过负荷而进出一粒汗珠,任君婉倏地收住琴昔盈盈起立。 老者长嘘一口气,肃然道:“姑娘,你………”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娇脆的声音叹道:“爷爷,您真讨厌!您是不是不欢迎人家来此,才故意以琴声吓人家嘛!” 老者神色一斋,呵呵一笑,扬声道:“丫头,进来吧!” 言讫,又含笑低声道:“姑娘,来人是老朽之孙女,一向被老朽惯坏了,待会若有唐突失礼之处,祈勿见怪!” 任君婉含笑道:“老前辈太客气了,晚辈与您相处这片刻,已有如沐春风之感,令孙女蒙您长期薰陶,岂有失态之处!” 老者立即呵呵连笑著。 倏听:“爷爷,您和谁在说话呀?” 声音未歇,一位穿着一身粉红长袄,面貌娟秀,年约十八、九岁的慧黠少女似小鸟般雀跃入书房。 任君婉立即含笑朝她轻轻颔颔首。 那少女凤眼一瞪,立即咋舌停住身子。 “呵呵!丫头,你这下子明白‘人外有人’的寓意了吧!姑娘,她就是小孙女蝉儿,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之小丫头。” 任君婉含笑道:“您太客气了!令孙女神清目秀,步履沉稳,分明已经够格与须眉一争高下了!” 那少女的神色更加的惊骇了! 第十四章 日夜加班赶通宵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任君婉以简单数语,立即道出那名少女的武功造诣,难怪那少女会震骇不已了!老者呵呵一笑,道:“丫头,你今日怎么空着手来呢?” 少女双颊一红,低声道:“家里出事了!” 老者神色一怔,双眼一转,倏又含笑对任君婉道:“姑娘,你可愿将方才所奏之谱赐赠?” 任君婉知道他必然有事要廻避自己,立即含笑道:“蒙老前辈缪赏,晚辈岂敢不遵呢?” 说完,立即走向书桌。 书桌上面本已备妥文房四宝,看来此老平日必然以书法、吟诗作画自娱,她立即振笔疾书起来。 那少女在老者示意之下,跟著老者走入院中之後,立即低声问道:“爷爷,这人是谁呀?好美喔!” “呵呵!不简单!你居然也有心服口服之对象了?” 他立即将方才与任君婉会面经过说了出来,然後突然传音道:“丫头,她可能就是那位少阴宫代宫主!” 少女芳容倏变,险些惊呼出声。 “丫头,她不认识我,而且也无恶意…………” “错啦!她分明有备而来哩!爷爷,你可知道天盲及地聋那两个老魔昨晚到咱们庄中大开杀戒,爹也受了伤哩!” “因此,人家在猜想她会不会已经探知您在此隐修,才会故意装出那付狼狈模样来接近您呢?” 老者神色大变,思忖片刻之後,沉声道:“想不到他们在鲁家庄闹得不过瘾,居然还敢到此来闹,哼!” 只见他的右脚略一用力,地上那块青石立即裂成数块。 “爷爷,你打算怎么对付她呢?” “我仍然不相信她是冲著我来的,这可能是巧合!” “巧合,爷爷,会有如此巧的巧合吗?” “很难说!天下并没有绝对的事,丫头,你别忘了她已经被鬼魅双鬼劫走,直到今日才有她的消息哩!” “这…………听说她有很高明的迷人手腕,鬼魅双魔会不会被她迷住了,哎呀!他们会不会倒过来帮她呢?” “不可能!即使是金罗神仙也无法和那两个怪人相处,丫头,你一大早来此地,就只有告诉我这件事吗?” “不只如此啦!人家要请您回去坐镇啦!” “笑话,庄中养了那么多人,全是吃白饭呀?” “不是啦!是环姑姑(鲁卜海之大房慕容环)带走了近百名高手赴援鲁家庄,人家是怕天盲及地聋又来袭嘛!” “是谁让她带走近百名高手的?” “是爹啦!他说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环姑姑与鲁庄主破镜重圆嘛?” 老者叹了一口气,立即低头思忖。 这名老者正是慕容世家的老主人慕容环,他自从二十余年前带著慕容环返家之後,一直闷闷不乐!尤其,在鲁家庄一直没有派人来接回慕容环之後,他便心灰意冷的将庄主职位交给爱子慕容清,独自远至此地隐修。 由於心情一直抑抑不乐,他在不知不觉中衰老了不少,因此,才会有眼前这付模样及心境。 好半晌之後,慕容风点头道:“好!爷爷去会会那两个残废!”说完,立即向後转,而且直接走向书房。 那知,他们进入书房之後,立即发现窗扉大开,房中已经无人,慕容蝉欲掠外迫去,立即被慕容风喝住。 慕容风走到桌前,立印发现桌上除了有一张琴谱以外,街有一张纸写著两排娟秀清灵的字道:“一餐之情已还尽,他日见面即为敌。” 慕容风神色大变,喃喃自语道:“好敏锐的听力,好俐落的动作,丫头,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回庄吧!” ×××× ×××× ×××× 月隐星黯,风雨交加……… 寒风嘿嘿的呼啸扫过昏茫的大地,直刮得雨丝在空中飘飞,将平常翠苍幽清的高山变成一头似张牙舞爪的猛兽。 崎岖又险峻的山径毫无规则的弯曲延伸著,宛如一条通灵怪蛇扭曲盘廻般伸入黝暗的高山。 一条条幽灵般的黑影似条长蛇般在小道鸟径之间奔驰如飞,盏茶时间之後,便已经消失在高山的那一侧。 倏见山麓一带的那片乱石後面站起了十余名一身黑衫劲服的人影,为首主人云鬓发鬟,窈窕婀娜,赫然是拂云。 站在她右侧的是一位身材矮小,却头大如斗,令人替他担心身子会被压垮的黑衣劲装老者,只听他阴声问道:“宝贝,何时动手?” “先跟下去再说吧!” 另外一位奇高奇瘦,却光著一双黑漆般赤脚的黑衣老者却冷森阴细的道:“对方增加不少人,价码另议!” “格格!人虽多,却只够凑热闹的份,你们十二天罡反而可以放手杀个过瘾,怎可再狮子大开口呢?叶老,嗯!” 那个大头矮鬼立即嘿嘿一笑,道:“宝贝,你真了解老哥哥,不过,拘魂夜叉最近手头较紧,的确有必要‘追加预算’!” “唔!该加多少呢?” 大头矮鬼立郎伸出右手食指朝她一晃!“一十两呀!” “嘿嘿!宝贝,那些人那么不值钱吗?” “那该多少呢?” 拘魂夜叉冷冰冰的道:“一千两银子,少个子儿也不行!” “这………其余的十位老哥哥呢?” 另外那十名奇形怪状的老者立即竖起右手食指阴笑不语。 拂云神色一变,问道:“也是一千两银子吗?” “嘿嘿!你真聪明!如何?” “可是,各位已经各拿走五千两银子了呀!” “嘿嘿!付不付?一句话!” 拂霎暗一咬牙,点头道:“付!不过,小妹目前手头不方便,是否可以等到了江苏之後再付?” 大头矮者立即叫道:“各位,给老哥哥一个面子吧!到了江苏之後,老哥哥负责交出这笔银子吧!走!” 说完,率先掠去。 其余的十一条黑影立即疾掠而去。 拂云那对凤眼寒芒一闪即逝,忖道:“好一批贪得无厌之老匹夫,但愿他们的武功能够如传闻那段高明!” 她一见十二天罡已经掠出老远,立即也随後跟去。 半个时辰之後,雨已停,风也小些,拂云一见十二天罡突然身子一缓,然後分批掩向一处树林,她立即停下身子。 她心知他们即将要出手,立即打算要静观其变。 这是她在近半年来雇用十余批黑道高手对付鲁家庄所学来的经验,她要先隔山观虎斗,再伺机从尸体中捞回些银票。 这是很缺德的做法,不过,为了应付庞大的开销,她只有采取此法,唯一的希望就是早点搞垮鲁家庄。 十二天罡入林不久,立即听见一阵惨叫、叱喝,掌风及兵双声音,她心知好戏已经上场,立即悄悄的掠了过去。 只见一位黑太大喇嘛将禅杖疾挥似轮,杖势纵横如乌龙在天张牙舞爪,扫、劈、点、挑,横扫八方。 瞧他忽而大扫大抡,忽而疾刺猛挑,变化极为精微玄奥,威势兼具刚猛与灵巧之妙,声势实在骇人!大头矮者与两位老妪联手夹击,一时难分高低!,别看大头矮者个子细魏,双掌交叠连拍,掌影如千竽青竹,劲风虎虎,彷若挑山互浪,一波紧接一波哩!尤其他的口中不时开声喝叱,更增加他的气焰!那名丰腴老妪招式奇特,右掌左指,恰似燕尾般交剪扣孥,使大喇嘛不得不存下一份戒心。 另外一名苗条老妪展开一身灵巧身法,如飞燕,如游鱼般专找大喇嘛的空隙而攻,刁钻无此!拘魂夜叉和勾魂无常乃是老搭挡,只见他们使出一套合击武功朝周遭之黑衣人攻去。另外七人各以怪异的兵丑和武功猛扑抢攻著。 这群黑衣人乃是由慕容环所率领的九十六名慕容世家高手,他们原本以为行动隐密,想不到会在此地遭到猝袭!所幸,他们在平日已是训练有素,默契甚佳,一见有强敌猝袭,虽然已有八人受伤倒地,立即分组围攻过去。 尤其慕容环更将这些年来的恨怨由武功中及宝剑发泄出来,不到盏茶时间,立即杀得一名老者穷於招架了。 倏听一声惨叫,一名独眼老者劈飞一名慕容世家的高手以後,立即向外疾掠而出。他的双足甫落地,双手已经戴上一付鹿皮手套,同时朝暗器囊中一探,双手已经各抓一把蓝汪汪的细针。 立即有人喝道:“小心毒针!” 毒眼老者阴阴一笑,双掌齐扬,双手分别撒出两蓬针雨,只见它们一红一黄,密如出巢蜂蚁,疾如追云赶月。 十余名首当其冲的慕容世家高手立即纷纷闪避,同时疾挥兵殁或双掌,企图震飞那恐怖的“子午追魂针”。 尽管如此,仍有六人惨叫摔倒,而且略一挣扎之後,立即“嗝屁”,面对这种霸道歹毒的暗器,慕容世家之人齐皆大骇!毒眼老者心狠手辣,立即又双手连挥,不停的发出“子午追魂针”,那嘿嘿阴笑声音,可见他有多么得意了!片刻之後,立即又有十余人中针“嗝屁”了。 突听一名中年人喝道:“何信、何兴、三星拱照,上!” 说完,立即将手中之长剑掷向毒眼老者,同时疾扑而去。 在独眼老者附近的两名中年人立即也掷剑扑了过去。 那三把剑交叉射来,分别取向独眼老者之胸、腹、背之间,逼得他一面飘闪,一面掷出“子午追魂针”。 那三名中年人神色一厉,不避反进的加速疾扑而去,“噗…………”声中,他们的身上已经钉满不少的毒针。 “砰……………”声中,他们也撞上了毒眼老者,只见他们的十指齐张,分别抓住独眼老者的右层,左胸及腰脇之间。 “砰…………”声中,四人纷纷坠落在地上。 那三具尸体死命的抓住独眼老者,疼得他急忙拼命的乱抛“子午迫魂针”,同时连吼道:“快过来拉开他们呀!” 哇操!有够矛盾,他要求别人上前帮忙,却又胡乱发射“子午追魂针”,有那个神经病敢过去帮忙呢?倏听一声厉吼:“畜牲,我与你拼了!” 只见一位中年人侧身落地,利用独眼老者的“发射死角”疾滚向独眼老者,片刻之间,即已被他逼近了。 另外两名老者正欲上前阻止那名中年人,却分别被九把钢剑拦住,逼得他们只好先求自保再说。 只见那名中年人翻腕取出两把短七,好似在戮西瓜般,“噗!噗!”两声,那两把七首已经戮入独眼老者之喉、胸。 百足之蛇,死而不僵,独眼老者的左掌立即切中年人之颈项,只听中年人惨叫一声,立即毙命。 由於他的鹿皮手套已经发射出不少的“子午断魂针”,无形之中也沾了不少的毒素,因此,中年人立即“嗝屁”。 不过,求仁得仁,他的脸上反而现出笑容了。 大喇嘛须眉俱张,骤然厉笑一声,禅风盘风拨打,凝聚十二成功力,分别向大头矮者及两名老妪扫了六杖。 杖上风力涌出如潮,压力万钧,猛不可当,大头矮者首当其冲,只觉全身似遭一道铁箍紧束,险些无法透气。 他倏地厉声大喝,闪身急退七尺,两只蒲扇般大手连扫带拍,奔雷般攻出八招,方始暂时脱离暴风半径。 丰腴老妪发出一声惊呼,莲足左盘右绕,那十只尖长的纤指连弹,“嘶…………”声中,指风疾射向大喇嘛。 苗条老妪在杖风横扫及身之际,顺著杖风来势倏地一矮身形,揉身急进,手中寒光一闪,已经取出一柄短七。 只见她贴身疾攻,剑剑险恶,招招毒辣,变招之快速、狠毒、诡异,剑风之凌厉、锐利、凛利,令人望之心寒胆颤。 倏听大喇嘛闷哼一声,腰间已被划了一剑,鲜血立即溅射,不过,苗条老妪已被他一杖砸飞出去了。 只听丰腴老妪及大头矮老齐声厉吼,疾扑而来。 冤死狐悲,她们这回是玩真的啦,只见她们使出全身的绝活,悍不畏死的朝大喇嘛的全身大穴玫去。 大喇嘛虎腰一挫,禅杖连扫,口中更是厉吼连连!哇操!这那是人间呢?根本就是阿鼻地狱嘛!狂叫声、惨叫声、厉笑声,声声扣人心弦!掌劲兵双撞击声,声声令人心惊胆颤。 时间悄悄的流逝,一条条的生命也逐渐的消逝了。 拂云在旁观看一个半时辰之後,由慕容世家的剑阵及敢死敢拼的情形,她知道十二天罡今晚无法幸免了。 她暗暗的清点尸体之後,立即满意的道:“很好!已经毁了四十六名慕容世家的高手啦!” 她立即悄悄的退掠到里余远外。 半晌之後,她靠在一块大石下方,松了一口气,忖道:“慕容世家这批人若赶至鲁家庄,那可就讨厌哩!” 他取出乾粮边嚼边思忖著。 倏见山腰方向似有一道白影,拂云立即隐妥身子同时凝神瞧著。 她立即发现一位白衣少女似凌波仙子驾云而来,她的身子倏地一震,暗道:“君婉?天呀!会是君婉吗?” 她立即起身迎了过去。 她刚掠出三丈余,立即听见一阵惊呼:“拂云,是你吗?” 那娇脆的声音好似仙乐般悦耳,拂云欣喜的全身一颤,咽声唤句:“君婉!”身子一弹,疾射而去。 “拍!”“拍!”两声,两人紧紧的互握著柔荑。 泪水立即润满她们的迷人双眼。 “拂云,你怎会三更半夜在此荒郊野外呢?” “我带领十二天罡截杀慕容世家高手!” “啊!辛苦你了,战况如何?” “十二天罡非败不可!不过,至少也可以毁掉近五十名慕容世家的高手,这也够令他们心惊胆颤的啦!” “拂云,慕容环有没有死?” “我不认识她哩!” “走!咱们过去瞧瞧吧!” 原来,任君婉窃听到慕容风爷孙低声交谈之内容,她立即留出离去,途中不时的感慨造化安排之巧。 她既然知道慕容环带了近百名高手要驰援鲁家庄,向路人问明方向之後,立即沿著林中疾驰而去。 沿途之中,她仅赖野某及山泉果腹,方才在避雨之际,隐约听见叱喝声音,因此,俟雨停之後,立郎掠前欲瞧。 想不到竟会遇上拂云,而且知道慕容环诸人已经被拦下,她在惊喜之下,立即与拂云朝闘场掠去。 两人掠近闘场,隐在一块大石後面探头一瞧,立即发现只剩下大头矮老一人正被八名中年人以剑阵困住。 瞧他浑身浴血,必然已经无法再支持多久,拂云立即传音道:“这十二个老魔既狠又贪,实在死有余辜!” 任君婉点点头,朝遍地的尸体及残肢断臂瞧了一阵子之後,倏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大头矮老已经踉跄摔了出去。 两声闷哼之後,两位中年人立即栽倒在地。 远处的另外两名中年人立即上前补位,同时与另外六人再度疾攻向大头矮老,逼得他疯狂的挥掌进攻。 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在他的舍命相拼之下,那八人一时也无法奈何他,只能紧紧的围著他不让他离去。 任君婉瞄了站在三、四十名中年人身前的慕容缓一阵子之後,忖道:“唉!那个女人不善妬呢?她也是无辜的呀!” 她立即默默的沉思不已!好半晌之後,大头矮老在力乏及流血过多之後,连中三剑,只见他惨叫一声,踉跄後退三步,方始摔倒。 三名中年人上前取回长剑,恨恨的砍去他的颈项及四肢之後,方始默默的回到慕容环的身前。 慕容环惨然道:“想不到光是十二天罡就毁了本庄五十余位高手,我………我怎么对得起庄主及他们的家人呢?” 一位中年人沉声劝道:“姑娘,你别难过!刀剑无限,咱们在决心跟随你之时,就已经准备面对这种结局了!” “唉!若非我的要求,庄主岂会让你们跟我走呢?想不到刚走了不到一半的路,就折了一半的人手,我………” 说完,泪水簌簌直流!“姑娘,鲁家在这不到半年的期间,不但被少阴宫的人逼得元气大伤,而且也没人敢伸出援手。 “承蒙庄主瞧得起咱们弟兄,指派咱们弟兄担任这件有意义的工作,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锅,咱们也会全力以赴的。” “田义,谢谢你!” “姑娘,你歇会吧!” 说完,右手一挥,四十余名中年人立即将慕容世家那些殉难死者的尸体集中在一处。拂云立即传音道:“君婉,十二天罡已经各收了咱们五千两银子,是否要取回?”“不拿白不拿,等他们葬妥尸体再说吧!对了,那位中年美妇正是鲁卜海的元配慕容环,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不过,她的剑法挺凌厉的哩!” “拂云,我待会让你见识我的剑术吧!对了,莫邪神剑呢?” “在地聋那儿?” “在地聋那儿。” “怎么交给他了呢?” “蝙蝠魔包路华已经在去年底死於鲁春熙夫妇及鲁卜海的联手之中,我便把剑交给地聋使用了。” “地聋不是擅长於使用掌法吗?” “不见得,他的剑法配合天盲的杖法,简直是无懈可击,慕容清和八名慕容世家高手就伤在他们联手之下哩!” “天盲及地聋残而不废,委实神秘莫测哩!对了,有没有把包路华的尸体好好的厚葬呢?” “没有!因为,他的尸体已詖鲁春熙三人以剑绞碎了!” “唉!他死得太惨了!” “以他的生平所作所为,理该遭此报应,不过,他对本宫,倒是鞠躬尽瘁,尤其在获悉你失踪之後,他更是拼命哩!” “这就是我难过之处,冷面双鹰及蔡氏双拳呢?” “也死了!不过,他们也找了不少人垫背!” “唉!我又害了不少人哩!” “君婉,你别难过,他们拿了不少的银子哩!咦,他们快走了哩!” “我去会会慕容环,你替我留意暗袭吧!” 说完,立即冷哼一声。 慕容环正欲伤心的离去,少女的冷哼声音,她倏地转身瞧著声音之来源,同时凝聚功力於全身。 任君婉与拂云并肩掠出,尤其任君婉那冉冉飘掠,衫裙却未见丝毫飘动的情形,更是令慕容环诸人暗骇。 那四十余名中年人立即抽出钢剑,扇形立在慕容环的身後,慕容环亦缓缓的探肩取出宝剑。 任君婉停在慕容环身前六尺处,含笑道:“据江湖传闻,慕容世家之高手足可以一当十,那知,今晚却令人失望哩!” 慕容环冷冰冰的道:“这十二名老魔是你雇来的吗?” “爱说笑!我岂会找这种不入流的角色来招待你们呢?那岂不是太瞧不起你们慕容世家呢?” 哇操!有够阴损!三名中年人冷哼一声,立即并肩走了出来。 慕容环沉声道:“秦煌,你们稍候,姑娘,你是谁?” 任君婉瞧了那三名倏然止步的中年人一眼,立即不屑的道:“你瞧过我的武功之後,自然会明了的!” 说完,立即向後飘去。 拂云斜飘出五丈外,立即凝立不动。 那三名中年人仗剑逼到任君婉的身前,身子倏弹,三道寒光立即封住她的退路及要害哩!任君婉脚踩“鬼魅身法”,双掌分别使出“兰花拂穴手”及“飞燕掌法”的一记精招疾攻而去。 “叭叭叭!”三声,立见那三人抱腕骇退。 “砰砰砰!”三声,那三把钢剑已经掉落在地上。 其余的中年人瞧得神色剧变,全身倏地一震。 慕容环失声道:“拈兰含笑,飞燕归巢,你…………你是倪君婉吗?” “格格!高明,不错!我正是化名为任君婉的倪君婉,你就是鲁卜海之元配慕容环,对不对?” 慕容环神色复杂的瞧了倪君婉(从此地起就让任君婉归宗吧!)片刻之後,问道:“你是外子与倪诗翠所生之女儿吗?” “正是!”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对鲁家庄下毒手呢?” “我只知奉命行事,你若欲知详情,去问家母吧!” “这…………” “哼!你不敢面对家母及大姨,对不对?” “我…………” “哼!昔年若非你之差妬,大姨腹中之婴儿岂会流产,因此,你无言以对,因此,你不敢面对大姨,对吗?” “不!我绝非故意要害她流产的,我在这些年来,一直因为这件事而惭疚自责,请你相信我是诚心忏悔的!” 倪君婉一见她的凄色,心中一阵黯然,立即默然无语。 “姑娘,鲁家庄目前已经是声名一落千丈以及元气大丧了,你就高抬贵手,适可而止吧!” “抱歉!你去和家母谈吧!” “那………你此时现身,意欲何为?” “想请诸位返回慕容世家,勿干涉此事!” “这………办不到,我生是鲁家庄的媳妇,死是鲁家庄的鬼,我岂能坐视鲁家庄毁在你们的手中呢?” “好节烈!可是,你忍心拖累这些人吗?” “我……………” 倏听站在倪君婉右侧的那名威武中年人沉声道:“姑娘,在你的心目中还有慕容世家吗?” 倪君婉不屑的道:“慕容世家唬得了别人,休想唬住我!” “你…………好!我伍马就见识你有何可傲之处!” 说完,立即掠了出来。 倪君婉不屑的道:“我方才看见你们的剑阵还不错,还是端出来让我见识一下吧!”说完,右掌一招,立即将地上一把长剑吸入掌中。 伍马神色剧变,气得全身一颤。 慕容环沉声道:“伍大哥,依她吧!” 伍马冷哼一声,立见七人中年人疾掠而出。 倪君婉任由他们站妥方位之後,脆声道:“慕容姑娘,难得有此良机,咱们来加个赌注如何?” 伍马沉声道:“在下不同意!” “好!我不在乎多出些力,动手吧!” 说完,剑诀一引,长剑斜举,双限凝视剑尖。 伍马乍见她的沉稳情形,心中一凛,右足一移,立即缓缓的移动身子,另外七人亦随之移动著。 三圈之後,倏听伍马沉喝一声:“水火相济!”立即疾驰起来。 “唰……………”声中,另外七人亦疾驰起来。 刹那间,立即看见一道黑漩涡绕著倪君婉疾转,那猎猎作响的衣衫破空声音隐含浓厚的杀气。 拂云情不自禁的运功准备接应。 倏见八道寒芒连闪,就欲削向倪君婉。 倏听倪君婉长啸一声,身子鬼魅般飘闪起来,手中长剑一阵疾挥,立即发出一阵“锵……………”脆响。 “噗……………”声中,八截剑尖立即坠落在地上。 伍马八人骇然後退三大步之後,只听伍马暴吼一声:“杀!”八道黑影立即再度扑了上去。 倪君婉将“鬼魅身法”与“追风剑法”结合之後,刚出一招,立即奏效,信心一生,她反而不急於退敌了。 只见地似一道白烟股在黑漩涡中旋转,剑锋吞吐之际,将经过改良的“追风剑法”逐一施展出来了。 伍马八人越攻越心寒,表面上看来是他们已将倪君婉困在剑阵之中,事实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倪君婉那诡异迅疾的剑招阴魂不散的盯著他们,逼得他们全力攻击及反击,连口气也不敢松一下。 他们心知只要倪君婉再多出一分的功力,他们就会脑袋搬家或者身子见血,因此,他们越来越心寒了。 双方交锋除了武功之外,最主要的是信心及气势,此消彼长之下,那八人的额上已经出现冷汗了。 慕容环瞧得芳容惨变,为了慕容世家的威名,她不便开口相求,只好眼睁睁的目送他们步上黄泉了。 倪君婉顺利的施展完“追风剑法”之後,倏地喝声:“小心啦!”手上一紧,身子飘闪更疾了。 伍马八人心知已至生死关头,立即全力一搏。 一阵“啊…………”惨叫之後,八人向外暴退!八条右臂却成“孤儿”般散落在地上。 另外八名中年人齐声暴吼,疾掠而出。 慕容环立即喝道:“住手!” 那八人倏然止步,却凝视著倪君婉,以防地追杀伍马八人。 “格格!安啦!我若想要他们的命,方才早就出手了,慕容姑娘,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我方才的建议?” 慕容环吩咐那八人替伍马八人包扎断臂之後,颔首道:“好!我吩咐他们回庄,不过,我仍要去鲁家庄。” “患难见真情,我不便阻止,请!” 说完,她立即走向拂云。 慕容环神色惨然的朝伍马道:“你们回去吧!等事了之後,我自然会返庄向庄主请罪的!” 伍马诸人立即低头离去。 慕容环长啸一声,疾掠而去。 倪君婉及拂云在天地十二罡的身上搜回银票,又葬妥他们之後,一看天色已近黎明,立即朝山下掠去。 ×××× ×××× ×××× 她们两人走进一家客栈,吩咐小二将菜肴及热水送入房间之後,立即由拂云以药膏替倪君婉擦拭双颊及嘴角。 不久,热水已经先送来,二女将门窗一锁,立即开始擦洗身子。 拂云洗净身子之後,立即替倪君婉修剪及梳理那头秀发,同时含笑道:“君婉,你的武功越来越精进了哩!” “唉!我是因祸得福练成了鬼魅身法,才有这种成就呀!” 突听房门一响,接著立听小二道:“二位姑娘,小的送菜肴来了。” 拂云打开房门,接过食盒赏了小二一块碎银之後,一边将菜肴摆在桌上,一面含笑道:“君婉,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倪君婉边梳理秀发,边低声将自己与鬼影子三人料缠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然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拂云叹道:“好离奇喔!” 倪君婉坐在桌旁挟了一口菜放入口中,闭眼嚼了数口,叹道:“好可口的菜肴喔!饿坏我了!” 拂云启箸食用数口之後,脆声问道:“君婉,你有没有考虑过再世华陀所提过之亲事?”倪君婉苦笑道:“不可能的!别说他是一时感激之冲动决定,即使他是来真的,我这残花败柳之身,配吗?” 拂云神色一黯,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倪君婉长嘘一口气,道:“别提这种烦心事儿,菜冷了,吃吧!” 两人立即含笑用膳。 两人用完膳之後,拂云立即含笑道:“君婉,你被魅影子劫走之後,鲁春熙父子曾经来灵堂找你哩!” “喔!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对你怎样?” “他们没有见到你,倒是挺失望的,因此,立即离去。” “拂云,谈谈这段日子的情形吧!” “好!我离开灵堂之後,就与小莲她们在客栈中等候丐帮之人,那知,翌日一大早却等到冷面双鹰他们七十余人之死讯。 “鲁家庄虽然也折了百余人,可是,我不甘心,於是,我分别找到邵宫主以前所要聘用之那些高手。 “我们先後对鲁家庄及替他们助拳的人展开暗袭,结果,如今只剩下我一人,不过,鲁家庄也好不到那儿去,格格………” 倪君婉握著拂云的双掌,感激的道:“拂云,我该怎么向你致谢呢?” “君婉,别这样子,我服了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谢谢!谢谢你!小莲她们真的死了吗?” “不错!鲁家庄果然高手如云,不过,她们也死得很光荣,很够本,你别替她们难过吧!” “对了,你有没有和天盲及地聋联络呢?” “有呀!他们目前尚在疗伤!我已经和他们约妥在此家客栈不见不散,你是否另有急事呢?” “没有!不过,你有没有见过家母呢?” “没有呀!不过,我听说另有一批人在对付鲁家庄,看来一定是她们。” “只要她们尚健在,我就安心了!拂云,你有没有另外的行动计划?” 拂云苦笑道:“没有!我实在找不到够格与鲁家庄作对之人了。” “鲁家庄目前尚有多少的高手呢?” “真正能够派上用场的人,除了老庄主夫妻及庄主以外,不会超出十人,以你目前的武功,应该可以对付了!” “少林及丐帮呢?” “自从你失踪之後,丐帮及少林联名遍告武林,表明不涉及本宫与鲁家庄及慕容世家的纷争。” “这…………太好啦!” “不错!你趴行那段路,的确很值得,丐帮及少林这一表明立场,加上鲁家庄越来越具垮相,驰援的人自然越来越少了!” “你没有发现鲁春熙的那头黑发居然已经灰白了一大半哩!可见,他在这段期间也真够受的啦!” “哼!谁教他要忘本呢?活该!” “君婉,有件事,你倒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哩!” “喔!什么事?” “天盲及地聋好似对你发生感情了哩!” “这………可能吗?” “包路华就是曾经为你而与他们拼了一场,结果,他负了内伤,否则,也不会栽倒在鲁家庄哩!” “唉!怎会如此呢?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大凡身体有缺陷之人,心理较不平衡,天盲及地聋老来始动情,的确是一件十分棘手之事哩!” “这…………此事俟事了之後,再说吧!歇息吧!” ×××× ×××× ×××× 翌日辰初时分,倪君婉及拂云到客栈大厅之中用膳,她们如此做之用意,乃是要与天盲及地聋会合。 她们刚开始用膳不久,突听掌柜的陪笑道:“宇文公子,您起来啦!有何需要小店效劳的吗?” 她们抬头一瞧,立即看见一位风流俊傥的蓝衫青年正从後院走了出来,二人立即低下头继续用膳。 继续用膳。 蓝衫青年的视力甚为敏锐,立即发现了二女,只听他轻咦一声,顾不得回话,立即“立正”同时行“注目礼”。 他想不到会在这个荒郊小镇见到此种绝妹,因此,他痴痴的瞧了一阵子之後,方始轻咳一声,然後坐在一付座头旁。 拂云朝倪君婉使一眼色,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之後,两人立即袅袅的朝後院行去,逗得蓝衫青年再度瞧痴了。 好半晌之後,只见他嘘了一口气,朝掌柜的招招手。 “公子,有何吩咐?” “你是否知道这两名姑娘的来历?” “不知道!这两个妞儿是昨天住进客栈的…………” “别无礼!什么妞不妞的?” “是!是!小的失言,小的该死!” “她们住在後院左厢吧!” “是的!可真巧,您住右厢,她们住左厢,好似心有灵犀一点通哩!公子,有何需要小的效劳之处?” “吩咐小二探听她们的姓名。” 说完,将一个金澄澄的小元宝抛入对方的掌中,然後,迳自行向後院。 “谢谢公子的厚赏,小的会戮力以赴的!” 蓝衫青年含著得意的微笑走入後院之後,迳自以优美的姿势行去,双眼更是向前平视,哇操!有够“假圣人”。 那知,他走入厅中,立即听见一阵低沉的女人交谈声音,他在好奇之下,立即掠到左侧墙前,同时凝神倾听。 此时,倪君婉早已听见蓝衫青年的行动,只见她朝拂云使个眼色之後,立即沉声道:“拂云,你瞧方才那人是何角色?” “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何可取呢?” “格格!瞧他那付趾高气扬的模样,令人可笑!” “是呀!似这种货色,只要咱们少阴宫稍一点头,至少可以挑选个上千人,别理这种无聊的人啦!歇会吧!” 蓝衫青年听至此,不由骇怒交加!他被拂云间接损了一顿,当然不爽啦!不过,当他获悉她们二人竟然是少阴宫之人物时,当然吓了一大跳。 因为,近半年来,少阴宫的表现实在太令人惊骇了,尤其她们以美色及重金礼聘高手之作风,更是破天荒之举动。 这名蓝衫青年乃是苗疆“魍魉双魔”之唯一弟子“神风公子”宇文明,他们师徒三人就是风闻少阴宫求才若渴,才自动要来投效。 那知,天下之事就是如此的巧,他们双方根本碰不到面,等到宇文明遇上倪君婉之时,她们却已经打算要自己善後了。 宇文明毫不知情,尚在编织春梦,只见他思忖片刻之後,立即离去。 ×××× ×××× ×××× 黄昏时分,客栈的生意甚为兴旺,喧哗之声音吵得在後院房中的倪君婉及拂云,边用膳边苦笑不己!突然一切的喧哗声音全部消失了,倪君婉二人不由一怔!拂云低声道:“一定出事了,要不要我去瞧瞧?” “别急!待会再说吧!” 倏听一阵冷冷的“嘿嘿”阴笑声,厅中立即传来一阵惊呼及桌椅摔倒声音,显然已经出现一位恐怖人物。 拂云刚要起身,倪君婉已经轻轻摇头传音道:“别急!那人已经出去了,咱们先看他如何表现再说吧!” 说完,立即行向窗旁。 拂云走到窗房,果然看见宇文明稳步行向前厅,她立即传音道:“君婉,你的内功实在太骇人了,咱们要不要去瞧瞧?” “等他入厅之後,再去瞧瞧吧!” 倏听前厅传出一阵男人的惊呼声道:“救…………命…………呀……………”“嘿嘿!想活命的人,最好坐下别动。” 现场一阵混乱之後,立听一阵宏亮的声音道:“尊驾是谁?来此何意?” “嘿嘿!老夫魉魔,来此吃人心!” “噗!”一声,立即传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音。 倪君婉与拂云悄悄的掠到院中,从一簇花树後面朝厅中一瞧,立即看见一位黑袍老者正在吃人心。 此人满头乱发罩著一张长形白脸,木然惨厉,双睛凸出,那双细如枯骨之双掌沾上人血之後,倍显狰狞!“拂云,你认识此人吗?” “不认识!” 倏听宇文明喝道:“魍魉,这位朋友与你何仇何怨,你居然吃他的心,喝他的血,何况,你当众杀人,难道不怕官方之人吗?” “嘿嘿!官方之人在何处?老夫最喜欢吃那些狗腿子的黑心啦!” “你…………你太可恶了!” “呼!”一声,宇文明疾劈出一掌。 “啪!”一声,魍魔凝立不动,黑袍微微荡起些许波纹。 宇文明身形一歪,双脚纵起,双掌自上压下。 劲风呼啸,锐不可挡!魍魔嘿嘿一笑,虚虚拂出一掌。 宇文明朗喝一声:“着!”倏地横掌下压。 这一压力逾千斤,魍魔微喟一声,倏然飘向右侧。 “轰!”一声,坚硬的木板地面立即被劈了一个大洞,拂云立即传音道:“瞧不出此人斯斯文文的,掌力挺浑厚的哩!” “不错!招式也挺纯熟哩!” 倏见宇文明怒喝一声,倏忽踏宫欺进,迳点魍魔“锁心穴”。 魍魔嘿嘿一笑,飘然再闪!宇文明右手倏翻,改点为抓疾抓魍魔腰上所系的一根长带。 魍魔不由轻噫一声。 宇文明哈哈一笑,劲力贯注五指疾抓而去。 那知,他这十拿九稳的一抓却有抓没有到,气得他喝道:“没种!有本领和本公子对上一掌,躲来躲去,是何玩意?” 魍魔凝立不动,阴森森的盯著他。 宇文明朗声喝道:“魍魔,你敢和本公子对一掌吗?” 魍魔斜睨他一眼,道:“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声音冷凄凄的,恍若黑夜鬼哭,令人毛骨耸然。 “住口!本公子宇文明有着美好的明日及将来,怎会厌世呢?魍魔,本公子今日要替他行道啦!” 说完,立稳马步,双掌缓缓的推出。 他一见魍魔仍然不闪不避,双掌倏疾,疾滚而去。 魍魔阴阴一笑,双袖一举,倏地一扬。 宇文明心知不妙,只觉自己双掌上的力量利时宛如投向了浩渺无垠的大海中一般,立即被化得无影无踪。 他急忙收回掌力,向侧一闪。 魍魔阴阴一笑,立即撩袖收掌。 宇文明面色一红,一时不知如何以对?魍魔见状,倏地昂首放声厉笑!只见他乱发披纷,容颜惨厉,十足是个厉魔。 倏听大门外也传来一阵厉笑,众人抬头一望,立即低头闭眼,嘴中频频低念“蚵麫豆腐众神来救命喔!” 只见一位身躯特高,一张黑脸长发纷披两耳,脸上一片血肉模糊,只瞧得清焖焖发光之白袍老者大步行了过来。 只见他的双臂一振,被他抓在手中的两名捕快好似石块般立即被抛向厉笑中的魍魔。魍魔如获至宝的以双手捞住两名捕快,将右手那人放在脚旁,右掌一扬,左手中之捕快立即被他的长捐开腔剖膛。 惨叫声中,鲜血进溅,一颗心儿尚在一缩一张的跃落著,魍魔嘿嘿一笑,立即张嘴嚼心。 大厅中立即有两名酒客弯腰呕吐不已!宇文明厉吼一声:“老魔,本公子废了你啦!”身子朝厅外一扑,双掌疾推,劲力似惊雷奔电疾卷而去。 白袍老者双掌一划,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弧,时间及劲力皆恰到好处的将宇文明劈出之劲力消弭於无形之间。 只听白袍老者冷哼一声,倏忽欺近,双掌闪电般的一阵挥扫,眨眼之间,四周风力潜激,齐罩向宇文明。 宇文明立感四周压力陡增,呼吸不畅。 他慌忙将双肘分别向左右双方撞出,双掌却微向前倾,眨眼间劈出一招三式,立即化解袭来的力道。 “嘿嘿!桌然有几下子!” 倏见他将双掌一旋一合,劲力聚成一点迳撞向宇文明的前胸,逼得他只好提提气向後疾退。 他刚退入厅中尚未站稳,倏觉後颈一紧,他不由魂飞魄散,耳中立即传来魍魔阴声道:“小子,你的胸口发麻了吧?” 宇文明险些晕倒,他正欲以肘撞向魍魔的胸口之际,倏觉双层一阵剧疼,他情不自禁的“哎唷”一叫!嘿嘿阴笑声中,白袍老者那一团模糊血肉不停的牵动著,隐约可以见到那些烂肉中露出些许白骨。 哇操!有够恐怖! 宇文明倒吸一口气,险些晕去。 白袍老者阴声道:“老二,这小子的胆识不凡,这颗心我要定了!”说完,右掌一伸,就欲替宇文明开腔剖腹。 魍魔向四周一瞥,阴声道:“老大,此地已被那些胆小鬼吐得臭烘烘的,咱们另外挑个地方吧!” “这………老夫的食欲已动,将就些吧!” “老大,你忍著点,让这小子多活些时候吧!” “不!这小子敢惹老夫,老夫非将他生撕活剥不可,後院挺安静的,咱们就到後院去吧说完,挟著宇文明大步行向後院。 第十五章 玉凤脱困江湖愁 倪君婉一见白袍老者已经抓著宇文明走入院中,她朝拂云一颔首,立听拂云冶哼一声,喝道:“把人放下!” 白袍老者停身侧首一瞧见二女,双眼倏亮,立即放下宇文明。 魍魔嘿嘿一笑,道:“老大,咱们好似从未瞧过如此美的妙人儿哩!” “嘿嘿!,不错!老夫魍魔,美人儿,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拂云冷冰冰的道:“姑奶奶屠魔仙子,她是敞师妹宰魔仙子。” “嘿嘿!一屠一宰,很好!老夫喜欢,你们快来宰呀!” 魍魔嘿嘿笑道:“不错!老夫已经好久没有挨宰了,妙人儿,来,先过来陪老夫杀几节,嘿嘿!” 拂云冷哼一声,就欲掠去。 倪君婉脆声道:“拂云,让我来侍候他吧!” 说完,立即袅袅走了过去。 两魔一见到她的迷人风釆,立即双目一亮。 倒在地上的宇文明亦双眼烱焖的瞧个不已!倪君婉停在魍魔身前六尺外,脆声道:“先试试你有没有挨宰的本钱吧!”说完,右掌提到胸口缓缓的推去。 魍魔刚嘿嘿一笑,倏觉一股潜劲涌了过来,他倏地神色人凛,立即将右掌提到胸口,掌力疾涌而出。 “波!”一声,他的身子晃了一晃,倪君婉却夷然不动。 魍魔一见潜劲源源不绝的涌来,他慌忙“追加预算”将功力提至八成,那个枯瘦的右掌立即通体泛青。 拂云神色一变,忙低声道:“小心毒掌!” 倪君婉微微一笑,真气骤涌而去。 魍魔神色一变,急将功力提至极限!那只右掌利时青得泛白,一缕缕的青烟自他的掌心袅袅飘出,不过,旋被倪君婉的真气“禁足”在他的掌心前。 不过,空气中立即飘散出一股腥味。 倪君婉倏将右掌前推分余,只见魍魔身子一晃,青烟倏地倒卷向他的掌心,吓得他急忙向後疾退。 这一退,他是逃过了“逆流”之劫,不过,却被倪君婉的真气震得闷哼一声,落地之後,立即神色若土。 倪君婉倏地收回真气,含笑不语。 拂云脆声道:“这么快呀?根本不够看嘛!” 魍魔气得乱发一竖,口一张,连吐三口鲜血。 魉魔冷哼一声,右掌倏地一抬。 倪君婉微微一笑,立即也翻掌相迎。 “波!”一声,两人各自一晃!倪君婉一见魉魔的功力竟此魍魔高上一筹,毫不犹豫的立即源源不绝的将九成功力透掌逼了过去。 魉魔将双掌一并硬挡了片刻之後,立即侧身收掌。 “轰!”一声,五丈外的那株槐树立即被劈倒在一旁,飞土纷扬之中,双魔立即沉脸而立。 拂云脆声道:“滋味不错吧?要不要再杀几节呢?” 魉魔阴声道:“丫头,你们是不是少阴宫的人?” 拂云脆声道:“是呀!二位挺有眼光哩!” “嘿嘿!据江湖传闻,贵宫为了对付鲁家庄及慕容世家,不惜花费大把银子以及美人相陪,可有此事?” “不错!不过,那已经成为历史了,因为,本宫已经足以对付敌人了!” “嘿嘿!狡免死,走狗烹,丫头,你太现实了吧?” “格格!随你自己想吧!时候不早了,姑奶奶要休息了!” “站住!丫头,老夫兄弟原本有心相助,你既然不上路,老夫兄弟就去鲁家庄喔!老二,走!” 倏听倪君婉格格一笑,道:“且慢!” 二魔以退为进,闻言之後,立即瞧著她。 “二位在决定要相劝敝宫之时,必然想过要提出什么条件吧?” “嘿嘿!老夫风闻贵宫美女艳丽绝伦,因此………嘿嘿!” “很好!我会让你们满意的,不过…………” “不过,怎样?” “两位总该备份见面礼吧?” “嘿嘿!行!你想要什么?” “只要二位能让慕容世家承诺不介入本宫与鲁家庄之事,我们二人侍候二位一个月,如何?” “这………慕容世家不是寻常的帮派哩!” “格格!放心!如今的慕容世家仅剩二百余名高手而已,以二位的武功及丰富经验,一定办得到的,对不对?” “这………姑娘要他们作何承诺呢?” “只要慕容世家的主人向丐帮及少林以书面或口头表达不介入少阴宫及鲁家庄之事,就成啦!” “好!半月之内给你回音,不过,届时该如何找你呢?” “你放心!我从今天起会公然行动,你只要向丐帮弟子询问,自然会知道我的下落,二位请吧!” 二魔相视一眼,身子一飘闪,立即自後院疾闪而逝。 倪君婉微微一笑,脆声道:“宇文公子,善後之事就偏劳您啦!” 说完,右掌虚拍,宇文明立即身子一震!他挺腰起身之後,含笑颔颔首,立即到前厅去“摆平”这件血案了。 倪君婉与拂云回到房中之後,拂云立即低声道:“君婉,宇文明好似魍魉双魔那一方之人哩!” “喔!你是怎么发现的?” “在你与双魔此闘内功之时,他的神情很特异哩!” “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瞧他的那付色迷迷神情,待会可能会来献殷勤,你解解闷吧!” “谢啦!真不巧,我正逢‘红中’!” “这…………太巧了!” “君婉,此人若与双魔有关,武功及心计必然不凡,你不妨先吊吊他的胃口,让他去对付鲁家庄那些高手吧!” “很好!就这么办吧!” ×××× ×××× ×××× 果然不错!一个时辰之後,立听小二敲门问道:“二位姑娘休息了吗?” 拂云打开房门,立即看见小二捧著一束花,道:“宇文公子吩咐小的送来这东鲜花,请二位姑娘笑纳吧!” 拂云一见花中夹著一张纸笺,取到近前一瞧,立郎发现里面写著一首诗:“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後栽。” 拂云微微一笑道:“小二,你要发财了,知道吗?” “真的吗?” “不错!你只要替我把一首诗背给宇文公子听,他至少会赏你十两银子。”“什么?十两银子,天呀………我………我………” “格格!你不相信吗?” “相信!小的相信!请快些吟诗吧!” 拂云含笑道:“小二,听仔细些,背熟些,我只提一次喔!” “小的会记住的!请快说!” “寻得桃源好避秦,桃红又是一年春;花飞莫遣随流水,怕有渔郎来问津。” 小二双眼连转片刻,立即欣喜的跑了过去。 不久,小二欣喜万分的跑过来哈腰鞠躬道:“姑娘,你真灵哩!谢谢你!”“小二,宇文公子有没有说什么?” “有!公子吩咐,他目前正在为那首诗谱曲,待会儿要请你斧正哩!” “很好!去提两桶热水来吧!” “是!马上来!” 不久,两名小二各提两大桶温水笑嘻嘻的走进房来。 哇操!买一送一,有钱真是好办事。 拂云刚取出赏银,小二忙道:“姑娘,小的蒙你金言已经得了这锭金元宝,岂可以太过於贪心呢?你收下吧!” 说完,果真取出一锭黄澄澄的元宝。 “小二,你们这儿有没有好玩的地方呢?” “有呀!芝山风光不错哩!满山的梅花真够瞧的哩!” “喔!很好!小二,你再背一首诗吧!” “又要背给宇文公子听吗?” “不错!,我保证他在听完这首诗以後,你会大发!” “天呀!我在作梦吗?” “呢喃燕子语梁间,医事来惊梦里闲;说与旁人浑不解,杖藜携酒看芝山。” “谢谢!小的记下了!” “小二,你别急著把此诗背给他听,等他以箫、笛或者琴吹奏我方才那首诗之後,才背给他听,知道吗?” “知道!谢谢!小的告退!谢谢!” 拂云关上门窗,立即含笑脱去衣衫。 倪君婉边脱去衣衫,边含笑低声道:“拂云,你会害他今夜失眠的!” “格格!活该!谁叫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两人将水各倒入圆盆中默默的拭洗著。 突听一缕箫音自右侧房中袅袅传来,拂云听了片刻之後,低声道:“此人的确有一分才华哩!” “嗯!可惜!气太浮,致使箫音略颤!” “君婉,你实在是多才多艺,令人佩服!” “拂云,你也不是寻常之女子,我为你叫屈哩!” “不!君婉,我全是心甘情愿的!我以能为你做些事为荣!” “拂云,谢谢你!我看这位宇文公子除了有些孤傲之外,人品也不错!你不妨为自己的终身大事盘算一下!” “我………我配吗?” “拂云,别这样妄自菲薄,只要他出自至诚,你可别犹豫!” “那你呢?” “青灯木鱼伴终生,涤我一身之血劫!” “不!别这样子,太不公平了!” “唉!红颜薄命,自古以来皆如此呀!” “不!你别忘了那位华公子………” “拂云,别提这种烦心事了,听!他在向你叙述衷情了哩!” 果然不错!同样的一首“玄都观桃花”,方才是充满赏花之喜悦,现在却变成“渔郎问津”啦!拂云神色倏地一痴!倪君婉微微一笑,立即仔细的检视“桃源洞中”的伤口,她一见伤势已经痊愈,不知不觉的立即想起了华河。 不知不觉之中,她想起了他在自己胴体上面疯狂轰炸的情形。 她也痴了!好半晌之後,箫声悠悠的结束了,代之而起的是小二那高兴的喊叫声音道:“多谢公子的厚赐,多谢公子的厚赐!” 二女瞿然一醒,立即默默的擦身着衣。 这一夜,宇文明果然兴奋的失眠了! 倪君婉及拂云各有心事,在榻上辗转难眠,好半晌之後,方始入眠。 ×××× ×××× ×××× 翌日辰初时分,二女刚漱洗完毕,小二立即敲门送来早膳,道:“宇文公子请二位姑娘笑纳这份早膳。” “谢谢!放在桌上吧!” “是!姑娘,多谢你的金言,小的筹备甚久之婚事,已经可以达成心愿了,这汾薄礼,请你笑纳!” 说完,取出一个镌有一只飞凤的小项链递给拂云。 “这………好贵重的礼喔!我以右手收下啦!不过,我再以左手转赠给新娘子,祝你们百年好合,多子多孙!” “这………怎么行呢?你是不是嫌弃呢?” “不是!礼轻情意重,何况,这份礼对你来说,已经是够贵重的了,我因为时常在外奔波,不适於佩戴它,懂吗?” “懂!谢谢你的金言,你们请用膳吧!” 说完,立即欣喜的离去。 拂云叹了一口气,道:“此子好纯璞之心性喔!” “是呀!但愿咱们也能早点过这种知足常乐的日子吧!” 拂云点点头,掀开食盒,立即发现菜肴旁边放著一张纸笺,上书:“巳初时分芝山游,赏脸否?” 倪君婉含笑道:“拂云,你和他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哩!” 拂云苦笑道:“君婉,他是在邀你哩!” “我会令他注意你的,用膳吧!” 两人用完膳走出房间,果然看见宇文明在院中散步,倪君婉立即脆声道:“有劳公子久候,请吧!” 宇文明惊喜万分的道:“谢谢姑娘的赏脸,在下这就去吩咐备车!” “不!芝山离此否速,踏著一游,倍增情趣!” “是!请!” 三人踏入街道之後,沿途不知引起多少人的注目及羡慕,走在二女中央的宇文明乐得频频以指甲暗揑掌心不已! 哇操!他一直担心自己是在做梦哩!三人刚走到镇外,立见一位中年叫化自身後疾掠而来,只见他停在倪君婉身前丈余外拱手道:“请问芳驾是否为少阴宫代宫主!” “正是!” “啊!在下丐帮弟子余再添,端此向姑娘问安!” “余大叔太客气了,有事吗?” “不!没事!敝帮主由慕容世家处获悉姑娘已经重现江湖,因此,勒令全体弟子寻访姑娘之下落哩!” “原来如此!谭帮主有何吩咐吗?” “帮主吩咐在下遇见你之後,听从你之吩咐!” “谢谢!我很好!烦您向谭帮主转达我之谢意!” “是!在下告辞!” 说完,立即又朝镇中疾掠去。 宇文明惊讶的道:“姑娘原来是少阴宫的代宫主呀!在下先前失敬,尚祈见谅!”说完,立即拱手行礼。 倪君婉还礼之後,脆声道:“公子太客气了!敝宫在武林中之风评甚差,不值得你如此的尊敬!” “代宫主,恕在下直言,在下虽然久居苗疆,却对中原的动态了若指掌,在下早巳烦透了自命为正义使者之各大门派了。” “喔!你为何会烦透各大门派呢?” “哼!他们自命清高,可是,却有摆脱不了自私自利的束缚,偏偏还要装作道貌岸然,实在令人呕心!” “格格!有意思!不过,各大门派历史悠久,人多势众,可别得罪他们,否则,往後可是寸步难行哩!” “哼!在下不愿惹事,可是,也不怕事哩!” 说话之中,他们三人已经踏上山道,果见满山梅花随风轻摇,清香扑鼻,倪君婉立即含笑道:“大地魂我以文章,公子,是吗?” “不错!睹此梅花盛放之美景,委实令人心旷神怡,不过,在下觉得二位姑娘为此美景增色不少哩!” “喔!我倒觉得公子的人品颇似梅之孤傲、俊逸哩!” 宇文明双目二兄,欣喜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倏听山下传来一声长啸,倪君婉回头一瞧,惊喜的扬声唤句:“前辈!”立即纵身疾射而去。 宇文明不由一怔!拂云欣喜的道:“公子,你听过天盲及地聋吗?” 宇文明神色一变,凝神一瞧,立郎发现天盲已将乌杖插在地上,紧紧的抱著倪君婉,他立即沉声道:“就是此二人吗?” “不错!” 宇文明一见倪君婉自动搂吻著天盲,立即沉著脸问道:“他们是代宫主的什么人?”“贴身侍卫!” “那她何须………搂吻他呢?” “她高兴呀!你瞧她不是在搂吻地聋了吗?你可知道天盲及地垄在这半年中为地出生入死多少次吗?” “我……………” “公子,你对代宫主了解多少?” “我………我听说她为了报仇,不惜牺牲色相及黄金!” “不错!你对她的这种作法有何观感呢?” “佩服!” “真的吗?” “不错!在下自认不如!” “公子,贱妾很高兴听见您对她如此的支持,公子,您想不想知道她对您有何观感吗?” “她………她提过在下吗?” “不错!她说您虽然孤傲,却是值得托靠之对象,可惜,她已经决定在报仇之後,以青灯木鱼长伴终生了!” “这………好一个奇女子,在下自愧不配!” “公子果然器宇不凡,气度过人!佩服!” “不敢当!姑娘,可否惠告芳名?” “拂云!” “拂云?好飘逸的名字,果然人如其名!” 两人立即走入亭中,进一步交流感情。 且说,倪君婉惊喜万分的分别与天盲及地聋搂吻一阵子之後,一边拭泪一边道:“这阵子辛苦二位前辈啦!” 天盲含笑道:“没什么!见到你,一切全好了!” 倪君婉轻抚地聋右颊之寸余长剑疤片刻,立即凑唇轻轻的吸吮著剑疤,同时在他的手心写道:“谢谢你!” 地聋轻抚她的秀发,道:“很高兴再度看见你!” “我们回客栈好好的聊聊,好吗?” 天盲及地聋欣喜的点点头,立即朝镇内行去。 ×××× ×××× ×××× 倪君婉回到客栈,吩咐小二送来酒菜之後,一边侍候天盲用膳,一边含笑道:“你们在慕容世家宰了不少人吧!” 天盲含笑道:“六十七人,不多!” “格格!“二比六十七,还不多呀!对了,你们把慕容世家主人伤得怎样了?”“我戮他一杖,老二刺他两剑,够他在榻上躺个把月了!” “格格!想不到地聋也会使剑哩!” “呵呵!这把莫邪神剑实在够锋利,当时宰得那群一向以剑术称霸的慕容世家高手魂飞魄散哩!” “格格!你们好棒喔!” 说完,立即自动送上香吻。 天盲激动的立即将手攀上她的右峯。 倪君婉的纤指立即开始脱去他的衣衫。 地聋立即识趣的到房外去“站岗”。 倪君婉脱光天盲的身子,抱他上榻之後,边抚摸他身上的两处剑疤边道:“老哥哥,我今天要好妤的酬谢您!” “呵呵!君婉,你知道我在获悉你失踪之後,有多着急!多愤怒吗?我…………我不能没有你呀!” 倪君婉脱光身子,投入他的怀中自动打开“玉门关”低声道:“老哥哥,您把人家轰垮吧!” 天盲呵呵一笑,立即跃马中原,尽情的骋驰!倪君婉含笑迎合,房中立即洋溢著原始的火焰。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之後,倪君婉一见他已经在“打摆子”了,立即含笑道:“老哥哥,歇会吧!” 天盲刚停下行动,倏觉宝贝又开始遭受“虐待”了,乐得他唔唔低声连叫,全身哆嗉更剧了!半个盏茶时间之後,他四肢大张的躺在榻上了,瞧他含著微笑的情形,果然是爽上加爽,爽歪歪了。 倪君婉亲了他一口,以被覆上他的身子,立即打开房门。 地聋饥渴的立即关上房门,以闪电速度脱光身子。 倪君琬将身子贴了过去,双腿朝他的虎腰一盘,他立即搂著她的圆臀,一边在房内移动身子,一边顶挺不已!只见他忽而“马步”,忽而“弓箭步”,顶得倪君婉格格笑个不停。 将近一个时辰之後,地聋喘呼呼的开始哆嗉了。 天盲识趣的让出榻,迳行穿上衣衫。 地聋将倪君婉放在榻上,立即做最後的冲刺。 倪君婉首度放开心情享受男欢女爱,立即也疯狂的还击著。 足足的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後,地聋方始开始“交货”,倪君婉正接近飘飘欲仙之境界,立即疯狂的旋转下身。 地聋喔喔连叫,手脚逐渐的发软了。 当倪君婉哆嗦一阵子,缓缓的停下来之後,地聋方始软绵绵的躺在她的身边,那对眼睛早巳发眯了。 ×××× ×××× ×××× 嵩山位於洛阳东南,为中国文化史上第一大名山,尤其因为少林寺位於此山,而更加的名闻遐迩!二月初二日,依民间习俗是福德正神圣诞纪念日,天公作美,风和日丽,挺适合到庙寺去烧香拜拜哩!晌午时分,两部高篷马车停在少室山山道入口前,车帘一掀,宇文明率先掠下,只见他的右臂一扬,一只雪白纤掌立即搭上他的右掌。 明眸皓齿,娇艳动人的拂云立即含笑走下车辕。 时间是感情的催化剂,看来他们二人的感情进展甚速哩!宇文明取出一锭银子交给车夫吩咐他们稍候之後,立即含笑望著第二部马车,适好看见地聋扶下天盲及接下倪君婉。 倪君婉朝宇文明嫣然一笑,立即率先朝山道行去。 地聋牵著天盲的乌杖随後行去。 宇文明及拂云含笑殿後。 倪君婉率众驰行盏茶时间之後,遥见耸立在远处之“少林寺”山门横匾之後,立即缓下身形。 一声“阿弥陀佛”之後,一位知客僧已经合什迎了过来。 倪君婉止身检衽行礼之後,脆声道:“小女子倪君婉欲参见贵寺掌门天缘大师,可否代为通报?” 人的名,树的影,知客僧神色一变,立即朝另外一名沙弥道:“空灵,速禀报掌门人,少阴宫代宫主来访!” 沙弥合什行礼,立即朝山道驰去。 知客僧道声:“女施主,请稍侯!”立即掠到山门後。 不久,阵阵钟声立即晌起。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山麓已经传出悠扬的钟声及低沉肃穆的鼓声,—群身披灰色或黄色袈裟,年纪不一的和尚也快步行下山来。 他们走到山门後面立即面对山下合什低头。 知客僧立即也肃穆合什侧身站在一旁。 地聋见状,神色一耸,立即传音告知天盲。 宇文明乍见此种盛大的欢迎场面,不由神色一凛。 一声苍劲的“阿弥陀佛”之後,天缘大师和六位老僧已经含笑行若流水般的从远处快步行来。 宇文明更加的敬骇了!倪君婉倏地双膝一屈,立郎长跪在地上。 拂云轻轻的一扯宇文明的夹袖之後,亦长跪在地上。 宇文明正在犹豫之际,一见“不买任何人帐”的天盲及地聋已经长跪在地上,他只好也立即跪了下去。 “阿弥陀佛,女施主别行此重礼,快请起!” “大师,小女子今日特来此领罪!” “阿弥陀佛,前仇旧隙已化云烟,女施主请起吧!” “多谢大师之海涵,不过,小女子仍需向列位殉难的师父们祭拜一番!”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请!” 倪君婉起身之後,天缘大师含笑走到天盲及地聋的面前合什行礼道:“少林有幸,能蒙两位施主莅临!” 天盲露出罕见的笑容道:“天缘,你不计较昔年那一杖吗?” “阿弥陀佛!老衲一向健忘……………” “呵呵!好!老夫今日破例持香向贵派殉难师父们致敬!”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请!” 说完,亲自持杖带天盲上山。 哇操!能蒙少林掌门执杖的人有几个呢?宇文明更加的震骇了!在众僧的恭迎及悠扬钟鼓僧中,倪君婉诸人步入大雄宝殿,而且一字排开的持香跪在蒲团上面。 倪君婉望着殿中大佛暗祷道:“慈悲之众神呀!孽女倪君婉祈求您们恩赐家母能与家父破镜重合。 “孽女愿以有生之年广行善事以弥补孽女及家母所造之孽,即使是历尽千辛万苦也在所不惜!” 暗祷之中,她的双眼已被泪水润满了!好半晌之後,她方始起身跟著天缘大师步入功德堂。 她们五人恭恭敬敬的焚香膜拜之後,只听天缘大师慈声道:“女施主,敝寺备有素斋,请随老衲来吧!” 她们用完素斋,跟著天缘大师步入禅房之後,只听天缘大师含笑道:“女施主,老衲可否同你提个建议?” “大师,您是否要化解小女子与鲁家庄之仇?” “女施主慧心兰质,老衲正是此意,敝派与丐帮虽然已经表明下公入此事,不过,暗中仍然关心此事,须知亲情乃是天性呀!” “唉!解铃仍需系铃人,小女子无法决定此事呀!” “阿弥陀佛,女施主可否安排老衲与令堂一晤?” “这………小女子至今尚不知家母在何处呀?” “老衲知道,令堂她们二人目前在恒山。” “恒山?” “不错!她们在一月之前负伤离开鲁家庄之後,被恒山定慧神尼所救,目前尚在恒山养伤!” “啊!小女子该去瞧瞧她们!” “别去惊动她们,何况她们随时会离开恒山哩!” 倪君婉思忖片刻之後,道:“大师,小女子答应您,小女子一定会尽力化解此事,但愿能够顺利的完成!”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老衲相信此事一定能够圆满结束的!” “大师,打扰您了,小女子告辞!” “阿弥陀佛,少林大门永远为五位大开,随时欢迎您们之莅临!” ×××× ×××× ×××× 由於在少林寺躭搁甚久,因此,当倪君婉五人重新登上那两部马车之後,已是申中时分,於是,立即吩咐车夫迳驶向洛阳。 天盲低声说道:“代宫主,谢谢你赐给老夫兄弟面子?” “怎么回事?” “老夫兄弟与天缘大师原本有段仇隙,天缘今日不但没有报复,而且还对老夫兄弟甚为礼遇,这全是冲著你的面子哩!” “不敢当!这全是你们这阵子表现得太杰出了!” “老夫有自知之明,以少林目前之实力,只要他们摆了一百零八人罗汉阵,老夫兄弟绝对脱不了身的!” “前辈,你放心!少林永远不会与咱们为敌了!”